诗意坡峰岭
两年前,我曾走近坡峰岭,那次我纯粹是为了拍红叶去的;今年金秋时节我再次走进坡峰岭,这一次是应女儿的邀约,是为了寻找坡峰岭的诗意去的,因为有人曾说,你能找到多少红叶便可找到多少诗意。今年霜降的前两天,女儿妯娌俩驱车带我去了坡峰岭。
下了汽车,抬头眺望,霜降前的坡峰岭已是五彩缤纷、层林尽染。这景色告诉游人,金秋中的坡峰岭已展现了它一年一度多彩和丰盈的姿容。
走进景区,面对彩霞般的满山红叶,我倏然想到了不知是谁写下的这样一首诗:“落木萧萧芳草残,惟有红叶如火燃。秋风瑟瑟霜林染,疑是彩霞落西山。”坡峰岭上那艳丽耀眼的红叶,不就是游人眼前的彩霞吗?
此地,曾是无人知晓的穷乡僻壤,曾是没有多少人涉足的羊肠小道,曾是无人问津的穷山沟,而如今已是红叶满山坡,似层层红浪直至天际。这就是人见人爱的房山周口店幽岚山,这就是人见人醉的岥峰岭!
多少年前,坡峰岭仍是一片“远在深山人未识”的荒郊野岭。颇有远见和发展眼光的周口店人,他们不仅懂得红叶的诗意,他们更懂得红叶的经济价值。于是,他们发扬愚公精神,经年累月挖山不止,用黄栌、红枫等观赏树逐年美化这名不见经传的荒山野岭。如今, 已披上五彩缤纷艳妆的坡峰岭,每年金秋不仅吸引着房山人和燕山人纷至沓来,许多北京城里的“摄红”爱好者都慕名而来,每次前来他们都满载而归。
红叶本来是无情的自然物,可在中国这盛产诗歌的国土上,在一代又一代才华横溢的文学大家中,红叶之美不断被发现、被赞美。人们不会忘记诗人杜牧的那首《山行》:“远上寒山石径斜,白云生处有人家。停车坐爱枫林晚,霜叶红于二月花。”这是杜牧早在千百年前写的诗。说坡峰岭的红叶红于二月花,我觉得一点都不夸张。目睹满山红遍的红枫和黄栌,我总觉得杜牧是有意为今天的坡峰岭写的。红叶是美的,但美好也需发现。感谢杜收和那些善于发现的诗人们,是他们的生花妙笔,留下了如此有韵味的诗文流传至今,也留在了周口店的坡峰岭上。
吟诵着“霜叶红于二月花”的诗句,我们拾级而上,一处处美景映入眼帘。一些尚未变红的黄栌树在微风中,抖动着一身金色霓裳;那些红透了的元宝枫,仿佛一团团火炬冲天烧;在秋风轻拂下的毎一片红叶仿佛都在歌唱,像是要跑过来与我们拥抱。行走在耀眼的红叶林中,游人的身边仿佛沾满了五色斑斓的油彩。放眼四顾,每一棵树都红得那么热烈,红得让人倍感温暖,令人情难自禁……在油然生出的冲动下,我一次次举起相机,频频摁下快门,惟恐遗漏了不可多得的景色。
就这样边走边拍,“咔嚓咔嚓”的相机快门声,留下了一处处醉人美景。走着走着,右边出现了一条蜿蜒的石径,两旁红黄绿三色的红枫和黄栌映入了眼帘。“哇噻,棒呆了,別走了,就在这拍吧,红黄绿是拍秋景的绝配!”“家门口就有这样的醉人美景,人们何必劳民伤财去香山。”前句是女儿的惊呼赞叹,后面答话的是我。妯娌俩觉得前看是景,后看也有景,左瞧很美,右瞧也同样迷人。于是就频频更换服装、不断变换姿势一阵狂拍,相机拍完手机照。长度不到20米的一段石板曲径,足足拍了半个多小时,女儿仍感未能尽兴。
我们应该用发现的心去感受坡峰岭之美,用感恩的心去品味那里的红叶给予我们的震撼。坡峰岭不以高耸险峻而闻名,它的海拔高度只有七百多米,它与香山比只能算是小老弟。记得刘禹锡在《陋室铭》里有句名言:“山不在高有仙则名,水不在深有龙则灵”。面对眼前坡峰岭的层林尽染,面对满山的游人如织,我竟然把诗人的那句话给改了,我把它改为:“山不在高,有红叶则名”。不是吗?千百年来,岥峰岭静静地卧在幽岚山里,它名不见经传,未被多少人知晓。自打智慧的周口店人用红枫和黄栌把它点缀之后,坡峰岭便声名远播,成为了北京人赏红的又一个盛景。如今,黄山店人靠红叶致富已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实;如今,黄山店已被列为北京市沟域经济示范村;如今,坡峰岭在京城登山界和摄影界已享有盛名。
在下山的路上,女儿依然一步一回头地找景。“爸,在这儿再拍一张,比上山时的角度还漂亮。”走到半山腰,眼见太阳就要落山,“爸,逆光照片显得通透,再来一张逆光的。”看得出,虽然拍了两个多小时,但她意犹未尽。
走到山脚下,夜幕已经降临,远山已呈黛色,周边的景物已略显朦胧。站在停车场里的女儿蓦然回首,深情地回望坡峰岭,“这里的红叶太美了,今天没照够,明年金秋时节还要来!”女儿的话像是自言自语,又像是提前一年向嫂子和老爸发出的邀约。
哦,红叶似火,红叶如诗,越来越美的坡峰岭;看不够、拍不够、赏不够的坡峰岭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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