市宣传系统离退休干部典型故事:“一团火”“一盘棋”“平板车”背后的担当

时间:2018-07-20【字号 超大    来源:市宣传系统 作者:
  简介:李廷芝同志原北京市广播电视局局长、北京市广播电视海外交流中心主席、北京影视艺术家协会主席。1941年11月出生于吉林榆树,1965年8月毕业于吉林大学中文专业,1965年在北京第一机床厂宣传科参加工作,1970年6月加入中国共产党。1984年调入北京市委宣传部任新闻出版处处长,1986年任北京市广播电视局副局长,1987年开始参与筹建北京市新闻出版局,在北京新闻广电系统工作二十余载直到退休。
 
  口述内容:
  我小学的时候最大的一个问题是吃不上饭,我家在农村嘛很困难。1965年到1977年,我们有一些人要支援工业,我分到一机部了,第一机械工业部。在这干了一段时间以后,我又调到机械局宣传处。我在机械局实际也基本在宣传口,只不过搞面上的宣传,群众宣传,基本上是这块,一直到机械局宣传处干的也是这件事。在我离开机械局前一年的样子,因为全国都在搞整党,当时机械局也在搞整党。当时的局长兼党组书记叫刘茵,他就把我抽出去到整党办当主任去了。他的意思就是想一方面,让我做一些具体工作,锻炼锻炼开开眼界,另一方面可能要我做他的接班人,他很快就要到点了。可就在这个时候市委宣传部要从各局的后备力量当中,后备干部当中抽调合适的人选到市委宣传部工作。他呢就不放,他说这是将来要做我接班人的,后来市委宣传部,当时是叫王大明,王大明说:“我看这个人比较合适,你还是放给我吧。”后来刘茵说:“你既然这么说了,我就不影响他的前途,我放了。”这样我就到宣传部工作了。到这对我来说是全新的,但是有一样好,当时的副处长叫高树林,后来调新闻出版局当副局长了,他是老新闻,我就有机会向他学习了,从基本的知识学起。管出版的是工艺美院的,也在过去老出版局待过,我也有机会向他学习,所以虽然我是处长,但是他们等于带着我了,我就边干边学习。
  1986年11月,我调到广播局来当副局长了,当时的局长是张永经,那个时候除了做好我自己的工作以外就是向老同志学,因为广播电视这么专业的东西,我过去没有过接触,在宣传部这段跟广电是有联系的,但是它不像到局里来那么具体、千头万绪的。
  1987年的七月份,我从广播局调到了新闻出版局。此前没有新闻出版局,因为形势发展需要,新闻出版事业发展的需要,市里感觉到要成立一个新闻出版局。原来这只有一个出版处,是在文化局里面,现在要把它弄出来,成立一个新闻出版局。这就得有人筹备呀,就找了一个老同志,宣传部研究室的主任,他叫薛凡,他当时已经56了,年岁比较大了,再者他也比较内向,也不怎么爱说,让他来负责。宣传部领导就说:“你可以再找一个帮手。”他说:“在咱们宣传系统我都可以找吗?”领导说:“可以找。”他说:“那好原来那个廷芝,他是新闻出版处的,我是研究室的,也比较熟,请把他调过来,来开创(新闻出版局)。”领导说:“那可以。”就这么把我调到新闻出版局。到那去了以后,在现在新闻出版局那个地方,叫朝内大街后石道胡同,有个院儿,那是外文书店的一个点,旁边是一个仓库,这边是一个两层的小楼,破烂不堪,人走上去都晃晃悠悠的,就是很残破了,都容易垮塌那样的。然后得跟外文书店谈,先得有个地方啊,所以这事就落在我的肩上了。当时又给我配备一个,将来做办公室主任的,这就是赵东鸣,我们俩一块去了。去了就跟人家谈,最后立即把它西院的仓库腾出来,我们可以进驻办公。腾出来以后我跟赵东鸣(一起),赵东鸣借了一个破三轮摩托,他骑着摩托我坐着,我们俩到东四买了的办公用具,然后运回来,我们俩肩背人扛又抬的就弄进去了。孙向东当时是文化局老出版处的,她那边做了一个新闻出版局的牌子,坐公共汽车坐过来,一个女同志个儿也不高,背那么大个牌子背到了新闻出版局,创业之艰辛啊。
  我们搬进去就是第一批人,进去七八个人在仓库里面,冬天不到八度,冻得直哆嗦。后来我一看,说这样不行。我跟东鸣说立即每个人买个军大衣,白天穿着军大衣在这工作,那好多了,别把人都冻病了啊。后来人越来越多了,我们开党组会的时候就提出了,四种精神建局。前一天因为党组会研究我提起来的,第二天赵东鸣他们就传出去了。
  那段工作也很忙,没日没夜地也很累,也碰到好多困难,但是有一样,大家心非常齐,我就觉得创业的时候,人往往心都很齐。
 
 
 
  再一次回到广播电视局以后,我不一样了,我的身份是广播电视局的党政一把手。这里人工作得怎么样,生活得怎么样,心情怎么样跟我都有关系的,我要负责任的不是吗?我压力很大。我工作一段时间以后,李志坚问我说:“你怎么样,工作什么感觉?”我说:“我没有退步,什么事都推到我这来,我就得解决,我又不能推给你。”他说:“对了你就没有退步,你就得在风口浪尖上顶着干”。确实是不一样,因为你在挑担子。你过去是帮着别人挑担子,或者辅助别人挑担子,现在是你在挑这个担子,这个一点不危言耸听。有一次我到礼士路那边去,到小粉楼去,当时那儿有我们几个单位,北京音像公司、北京音像资料馆、北京广播电视供片中心、北京广播电视报在小粉楼里面。其中那个小粉楼(墙)裂了,我去了以后,当时资料馆的馆长曹宝林他就拉着我说:“你上来看看,上二楼看看。”我上去一看,大吃一惊,那墙上裂这么大个缝子,地是斜的,他把那个带轱辘的,资料柜往那儿一放,自动顺坡就遛下来了。这件事对我刺激极大,当天晚上我一夜未眠,翻来覆去在家里睡不着觉,我在想怎么解决这个问题。这个问题太重大了,哪一天垮塌了那是人命关天啊!我的职工说不定就死的死、伤的伤啊,我受得了吗?后来我就说我蹲监狱去,那是肯定的,你有这些责任,你是局长你要负责任,但是这是次要的,要真是出现那些情况我也应该蹲去,但是给人家家庭造成那样的影响,妻离子散的,这是历史的罪人啊!我越想越害怕,越害怕我就想怎么解决这个问题。第二天我到市里面去,我找市委市计划委员会,我问哪块儿有房子什么的,可以做办公用的,也别太远了。正好我问到谁了呢,市计划委员会的一个处的处长,后来也到咱们局来的钟嘉禄。钟嘉禄就跟我说,有这么一个地方,清华大学的二分校在沙子口这,那个校舍不错的,你想那教室都挺高的,冬暖夏凉的,多好啊那地方。我问了价格,他说大概五千多万,我说:“你再给砍一砍,我说快点儿,你晚一天我就一天睡不着觉。越快越好。”结果很快他就告诉我:“我给你砍了,四千二百五十万。”我说:“我买,立即成交。”就这样这几个单位搬过去了,我这心里一块石头落地了。
  当你挑担子当一把手的时候,你主管全局的时候,这些都可能成为你的风险。你有一点担当精神,你有一点责任心,你就得睡不着觉,能睡着觉吗?那是人命关天的事儿。所以我到广播局来真是跟过去不一样了,当然它也确实锻炼了我。决策学会依靠党组一班人一起来决策。我在广播局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体会,就是我深知我们这个宣传工具的对象,服务的对象,主角是人民群众。我们的话筒我们的镜头要始终,对准广大人民群众,这就对了。所以我就觉得我要忠于我们这个伟大的国家,伟大的人民,伟大的党的事业。我能做这样一个人是经历塑造了我,而也是我觉得最成功最愉快的地方。
  我到广播局正好赶上九十年代的开始,有全国这样的一个形势,北京市改革开放的形势。十年了,这些东西就为广播电视的大发展打下了一个很好的基础。从基层从经济基础发生的这些变革最后要冲击到你上层建筑。必须进行改革,改革才能有发展,有大发展,所以我倒觉得这是个机遇,极大的机遇,大发展的机遇。但是这个发展不是自然而然来的,你要人做工作,要克服好多困难,要解决好多问题,要跨越好多的障碍,经过奋斗才能得来的,经过改革才能得来的,是这么个过程。
  时代在进步,工作也必然是不断地创新的,没有创新也就没有发展了。这个道理在我们这个局体现得非常充分。我举一个例子,我们的电视艺术中心在九十年代起码创下了三个第一,就是第一部长篇电视连续剧、第一部长篇室内电视系列剧就是《渴望》、第一部轻喜剧的电视剧《编辑部的故事》、第一部全景式地在国外拍摄的电视剧《北京人在纽约》,这是四个里程碑式的作品。我算了一下我当时收集了一下资料,长篇电视剧《四世同堂》,播了以后两三年全国才开始,有长篇电视剧上映,《渴望》以后室内剧也是两三年,所以当时有人问我你认为你们的电视艺术中心最大的优势是什么?我说最大优势是领先外地两三年,我们先干出来了两三年后他们有了。我就想为什么它能创造四个里程碑,有很多的原因,其中有一条原因就是求新、创造精神。就是改革的精神、求新的精神、创新的精神。当时电视艺术中心这些编导们、导演们脑子里都在琢磨,明年我怎么出个新跟今年不一样,后年我怎么样跟明年不一样,每年都在考虑改革创新的问题,所以他能够常拍常新,能够这么多年长盛不衰。我们广播电视行业在这点上体现得非常充分,就是这种改革创新的精神。事实上我们今后的发展也还得靠这个,你老是老一套炒冷饭那不行,慢慢大家就烦了。现在的广播电视工作多难做,比我们那时候困难多了,网络各种媒体的挑战,我们那时候电视你都得看,不然没什么看的,大家都喜欢看。现在不是,看手机去了,不看电视看录像去了,看别的了。挑战竞争非常激烈,这可能信息时代一个新的特点,新的竞争,形势更尖锐更激烈更复杂。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做好广播电视工作,所以我就希望,这种极其复杂极其艰难的情况下,我希望我也相信未来人一定会干出成绩来的!
北京老干部

微信关注
北京老干部

返回顶部